作者：陨石收藏家章北海
2025/03/19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3,384 字
阿昌一下午都没等到女友李婕给他回消息。一年前，他在B市某大型上市集团
总部做hr的好朋友徐媛把李婕微信推过来时，特别标注了三个感叹号：“下面二
级单位人事部新来的宝藏女孩”。阿昌至今记得第一次见面，李婕挽着徐媛的手，
两个女生都穿着白衬衣和JK裙。李婕斜挎着他在见面前送给李婕的兔子挎包——
那是徐媛偷偷给他的情报，“这是今年JK圈子里的最新款！”。
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李婕发的她在W市X大学正门，她、徐媛还有其他他不认
识的，但看装束就知道是李婕他们集团总部和各二级单位的人事部职工，一起在
刻有校名的石牌前的合影。
阿昌忍不住给女友打了过去。
“喂？“电话接通的瞬间，背景里瓷器碰撞声清脆如冰。李婕压低的声音裹
着笑意：“怎嘛啦宝宝，我正在跟X大就业处的老师们吃饭呢，徐姐帮我挡第三杯
了。“
阿昌听见自己指节叩击桌面的节奏缓下来，“下午怎么...“
“稍等啊宝宝，我晚上回去给你打吧“李婕压低声音，“应酬呢，晚上回去
给打喔”
这时候，背景传来阿昌熟悉的声音。电话那头，徐媛笑着打趣李婕：“阿昌
来查岗呀？阿昌你放心，我保证安全把李婕护送回宾馆，哈哈”
李婕压低着声音安抚阿昌：“好啦好啦，晚上回去给你打喔”
话筒另一端，一个洪亮的劝酒声撞进听筒：“来，林雄，给徐老师和李老师
敬一杯。今年你师兄师姐的就业率，就靠二位美女了。”
李婕的声音突然远了半米：“张院长您太客气了，这杯该我们敬...“布料摩
擦的窸窣声里，她急促地补了句：“十点回酒店打给你。“
挂断前的刹那，阿昌捕捉到某个低沉的男声说了句“李老师海量“，像砂纸
擦过生锈的齿轮。
………………
手机屏保跳转到22:00整时，阿昌的指尖在视频通话键上悬了三秒。画面亮起
的瞬间，李婕正盘腿坐在酒店飘窗台上，扎好的丸子头边缘翘起几绺碎发，身侧
正放着贴满便利贴的笔记本电脑。更远处，满床简历在房间暖光下泛着微黄的波
纹，细看之下，这些简历凌乱中而有秩序的分成了几堆，每堆旁边的床单上有便
利贴标记了投递不同岗位的标注。
李婕眼睛有些朦胧：“宝贝，我正在分简历呢。今晚好累啊……”
阿昌问道：“怎么了宝宝，被灌酒了吗？”
“还好，那帮老师真能喝，虽然主要敬的是带队的王组长，但是我和徐姐也
被敬了好几杯。“
李婕把碎发捋到耳后：”徐姐帮我挡了好多酒，她回屋就跑厕所吐了。吐完
就躺着睡了，还说说九点半来一起分简历呢，现在也没个动静。估计是睡着了“
她屈起手指揉了揉因酒意而酡红的面庞，白皙的肤色此时更显酒意“张院长带来
的红酒后劲真大，要不是有个男生帮忙扶着徐姐回来，我可架不动她。“
阿昌问：“你们组长呢？”李婕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一抹微笑更显俏皮：
“别提啦，被招生办的那几个老师架走啦，哈哈，说是要去第二场。”
阿昌这时注意到，李婕胸口前别着一枚今天上午打视频的时候还没别上的带
着公司logo的胸牌，于是问道：“宝贝，你不是嫌公司logo丑，别针还伤衣服，
这趟招聘的时候一直不喜欢别胸牌，还被你们组长说了一顿嘛？怎么今天别上胸
牌了。”
李婕笑意更盛：“可别提啦，太离谱啦。“她跪坐起来，“中午我趁招聘会
还没开始，就在他们学校里闲逛。不都说X大的红叶好看吗，我就想拍拍照，然后
就和另一个单位的女生一起去逛X大去了。结果，我的天哪，好几个学生来跟我搭
讪，开口就是‘学妹如何如何，学妹如何如何’。有个练体育的更是撵都撵不走，
直到我那个女生都把胸牌别上，认真的跟他说我们是来招聘的，他才改口叫姐姐
“玻璃窗映出她比划的手势，“更搞笑的是，下午招聘会，那个体育生竟然也来
投简历，哈哈，被我直接拒了他投我们总部的岗位，不过中午跟我一起逛的那个
女生到是收了他的简历。“
李婕越说越开心，丰满的胸部带动着胸牌起伏，让视频这边的阿昌挺起了小
阿昌的头。
阿昌回味起李婕娇美的身躯，忍不住把手往裤裆摸去。
这时候，李婕那边传来了敲门声。
“肯定是徐姐睡醒了来分简历啦！“她冲镜头微微撇嘴，萝莉般的五官蕴含
着一点点不满“人家都分了一半了……算了，来了总比没来好。我先忙啦，忙完
再给你打。“视频突兀地断开，最后半帧画面里，李婕可爱的比着一个剪刀手，
让阿昌联想到了里番里，堕落的女主最后比着剪刀手的阿黑颜。
…………
凌晨，手机的冷光在映在阿昌脸上，枕着枕头的那半边脸陷在枕头挡住的影
子里。抖音里变装视频的鼓点挑逗的阿昌心痒难耐但总感觉缺点什么。他拇指机
械地上划，画面闪过一个个擦边女博主，最后一个比着剪刀手的阿黑颜让他想起
李婕在视频最后定格的剪刀手。
恍惚之间，阿昌已经刷视频刷到了凌晨两点。他忍不住想给李婕打过去，但
是怕打扰李婕和同事工作。可李婕加班到现在也没给他回消息，让阿昌不由得记
挂……特别是在阿昌刷了两三个小时的擦边视频，搔首弄姿的女博主们勾人心弦
的媚态让小阿昌挺的硬邦邦。这人一来感觉，就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阿昌回
想起这一年里他和李婕一两个月才能得空见一次的约会，李婕娇美的身躯趴在床
头、伏在洗手台、架在落地窗前……回忆着捏攥着李婕椒乳的弹嫩手感，阿昌攥
着小阿昌狠狠地喷射在纸巾上。
欲潮过后，阿昌决定还是给李婕打一个视频过去。就算没忙完，也该提醒自
己的女朋友一句，早睡觉，以及自己要睡了……当然，阿昌此举也有查岗的小心
思在里面。
一个视频电话，没接……
再打一个视频电话……也没接……
阿昌看着手机屏幕右上角显示的02:30的时间……或许是因为李婕设置的十二
点之后自动进入免打扰模式？阿昌想到李婕平时的这个小习惯，不由得内心烦躁：
李婕啊李婕！你设什么十二点之后自动免打扰啊！
阿昌有些烦躁。
“算了算了，五分钟之后再打吧。”阿昌决定再刷五分钟视频，再给李婕打
过去……
………………
…………
……
清晨的阳光照在阿昌脸上，六点的闹钟吵醒了阿昌。朦胧间，阿昌发现手机
只剩5%的电……昨晚迷迷糊糊睡着了，没给手机插上充电线……阿昌抬手设置了
闹钟五分钟后再响，顺便摸索着给手机插上了充电线。
阿昌实在不想起了，昨晚睡得太晚了……但是没有办法，阿昌必须要起来了……
他每天要跟同样在B市工作的B漂们一起，从B市周边的卫星城坐两个小时的地铁到
市内上班。两个月前，他好不容易面试成功了B市的一家公司，来B市找李婕，结
束了快十个月的异地恋生活。B市的房租很贵，李婕的公司虽然提供了职工宿舍，
但刚刚转正半年的李婕住的是公共宿舍，还没资格申请一居室让阿昌跟她合住。
现在，他的实习期还剩一个月，听说由于今年行业下行的原因，并不是所有实习
生都能顺利转正。阿昌不得不每天兢兢业业谨小慎微的对待工作，绝不能迟到早
退。
六点十五，最后还是赖床了十五分钟的阿昌走进了洗手间。浑浑噩噩的阿昌
靠着躯体的本能洗漱完之后才稍有清醒，由于赖床了十五分钟，他没时间洗澡了，
只能简单的洗把脸就回屋换衣服。穿衣服间隙，阿昌还是点看了微信，发现李婕
昨晚并没有给他回电话——连消息都没回。
阿昌点开视频电话，一边等李婕接电话，一边给自己套裤子。
没有回应，李婕从昨晚十点之后到现在仿佛失联了一般。
阿昌套完裤子都没等到李婕接电话，只好拿起手机穿完鞋一边往外走一边给
徐媛打一个电话，希望徐媛能接，能知道李婕睡醒了没有……
电梯里。打给徐媛的第一个电话，没人接。
上了地铁，阿昌又给徐媛打了一个，这次接了——
“阿昌你他妈的有病是吗！大早晨不让人睡觉啦！”徐媛的起床气隔着话筒
都直冲阿昌耳膜。
“操！”
徐媛用一个字结束了这个电话。
拥挤的地铁里，徐媛的高雅词汇让挤在阿昌身边的人不禁向他侧目。阿昌苦
笑着摇了摇头，把视线转向车窗外飞速向后飞驰的地铁隧道，以此来掩饰尴尬。
对着窗户，阿昌看到他衬衣的领子没有翻下来。但人挤人的地铁里，他实在没空
间去好好地整理领子，只能在手臂有限的活动范围里，拽了拽领子，勉强把领子
折下来。阿昌数着隧道里飞掠的应急灯，急迫的期待着地铁开的再快点，每一站
停的时间再短点，过会换乘的时候人再少点，等到出地铁的时候能剩辆共享单车，
好让他走完到公司剩下的那两公里能早点。
手机突然在手里震动，阿昌以为是李婕的消息，解锁一看，却是组长发的晨
会通知，末尾的感叹号刺得他充血的视网膜发胀。
早高峰的换乘站，人流像李婕昨晚整理的简历分类般分流。阿昌被人潮推着
向前时，瞥见趁着暑假来B市玩的JK裙的女生拖着行李箱，斜挎着白色的兔子包包。
这让阿昌想起李婕和同事们在去W市的高铁检票前，李婕在候车大厅发给他的自拍。
手机再次震动，却是电量告急的红条正像阿昌此时的精气神一样，全靠着最后一
点肾上腺素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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